底谓绘画的当代独特性

史   然

说到“本体主义”绘画的创立者底谓先生，许多人都好奇“底谓”这名字是什么意思？据他自己说，因为除了热爱艺术，他更热爱哲学，这名字的意思就是“到底说什么”。毫无疑问，这的确是他的笔名，不过，他的真名是什么已不重要，因为所有公众媒体上，只有“底谓”代表着他所有绘画、哲学、文学乃至艺术评论等作品。

底谓自幼受家庭的影响酷爱艺术，诸如绘画、西洋铜管乐、吟诗谱曲之类多不学自通。但真正使他走上专业绘画道路的，是他的启蒙老师，徐悲鸿、齐白石、吴作人等大师的嫡传弟子，中央美术学院创建者之一的靳之林教授。当然，使底谓的艺术具有今天这一充满生活情感和思想内涵局面的，更多地应归功于其插队、当兵、行政管理、文字编辑等丰富的人生经历和长期对哲学的深入探索。自读大学时开始，底谓便从对世界美学的研读逐渐深入到了对世界哲学的探索。且为证明哲学认知观念的可靠性，他又广泛涉猎了爱因斯坦的狭义相对论和广义相对论、普利高津的耗散结构理论，以及量子力学、生物学、神经科学、系统论、信息论、控制论、语言学、语法学等诸多学科。历30年，最终完成了他颇具独立见地的宏观哲学《万物中介律》。底谓在人类思维的宏观层面，提出了世界哲学向前推进的三大关键点：

1.在本体论上，底谓立足客观普遍存在的“中介”事实，使经典哲学中长期对立的“一元论”和“二元论”得到了有机的统一；同时证明了“惰性动力原理”、“结构惯性”以及“宇宙的边缘就在我们身边”等全新的哲学命题。

2.在认识论上，他立足生物学中神经科学的研究成果，将长期被哲学忽视的神经科学，纳入了解析思维的哲学体系之中，提出了“惯性神经结构”和“共享神经区域”等全新的概念，有效地在人类大脑神经层面，诠释了思维的记忆、抽象、创意等基本形态，并将长期“对立”的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统一起来。

3.在方法论上，底谓则立足于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和语言学，将形式逻辑与辩证逻辑统一起来，创立了空间型逻辑、四维时空型逻辑和超时空创造型逻辑三位一体的宏观逻辑体系。

当我们了解的了底谓的哲学取向之后，便会清晰地意识到，底谓的艺术表现是基于深刻思考之后，站在人类文明进步的高度和艺术发展的广度上，逐渐形成的。在底谓看来，艺术的进步与否，并不是以“具象”和“抽象”为标准的。因为，艺术的本质是人类情感的抒发。就人类情感而言，“形而下”的生活写实，与“形而上”的抽象认知，有着同等重要的美感地位，不存在高下之分。因而，只要是能够充分激发当代人们情感表达的作品，都可成为时代佳作，这与作品形式的“写实”或“抽象”无关。这就是为什么，在底谓思如泉涌般的众多绘画作品中，时而有观众似曾相识而又美于现实的“寄情主义”写实绘画，时而有令观众耳目一新颇受精神启迪的“本体主义”绘画。两者都能激起社会读者的广泛共鸣！一幅表现晨雾中朦胧老树的《如烟千秋》写实作品，引发了海内为各界人士对人生的感悟和感慨；而一幅揭示阳光穿越阴阳两极时发生折射的抽象绘画《磁场》，同样激起海内外各界人士对“二元论”的重新认知。

《洪荒印象》布面油画 40X50  2016

底谓认为：人类文明的所有领域都有优劣标准之分，政治领域有正面的进步成就，也有负面的腐败倒退；科学领域有正面的发明发现，也有负面的造假抄袭……怎么可能只有艺术领域是没有优劣之分的呢？因而他提出：“艺术品的优劣与否，是由三个基本条件决定的：一是技术性，即优秀的艺术品必须具备高超的技术含量，其中既包含经典技艺，亦包含时代创新的技艺；二是创新性，即优秀的艺术品必须具备奇妙的创新构思，其中既包含形式创新，亦包含内容创新；三是思想性，即优秀的艺术品必须具备时代精神的思想内涵，从而能够对人类的文明进步起到积极的推动作用。”据此，底谓进一步指出：“具备高超技艺的从艺者，可以成为优秀的工匠；具备高超技艺又有丰富创意的从艺者，可以成为优秀的艺术家；而具备高超技艺和丰富创意，同时还具备深刻思想的从艺者，便可成为大师！”这样的艺术标准，是人类数千年艺术实践所形成的。历史上所有的大师均具有如此特性。

底谓的这些极富普遍性的艺术认知，在他的艺术创作中得到了充分的探索与实践。他力求在自己的作品中，能够包容古典主义、印象主义、当代新材料等各种技艺的发挥。换句话说就是，只要内容需要，任何技艺都将可以被应用。而在内容表现上，他力求无论是“形而下”的现实提炼，还是“形而上”的抽象启迪，都必须立足于“美”，立足于构建令观者愉悦、热爱的视觉魅力，立足于引导人们去重新认识世界。

《虫洞》布面丙烯画 70X50cm  2018

【题解】“虫洞”是一个宏观物理学的假想概念，指“连结两个遥远时空的隧道”，又称“时空洞”（sofa），也称爱因斯坦－罗森“桥”，还译作“蛀孔”。“虫洞”概念于1916年由奥地利物理学家路德维希·弗莱姆首次提出，1930年由爱因斯坦及罗森在研究引力场方程时进行假设，认为透过虫洞可以做瞬时的空间转移或者做时间旅行。

       世界著名建筑艺术家贝聿铭的堂弟、美国太平洋贝氏规划设计中心董事长、联合国国际交流协调与合作委员会高级顾问贝聿恺先生，在欣赏了底谓先生“本体主义”油画作品后展望道：“幸会底谓的哲学艺术，使我欣赏。如果你继续站在宇宙人性的角度创造出人类时代发展层面的作品，定能登上世界之巅！”

  中国有许多大师，但基本都荣耀于本土之内，且大多是水墨画家。中国的油画家鲜有得到国际画坛推崇者。个别出头的华人油画家，如赵无极、朱德群等，也多成长于西方。这样的局面或许有其必然性。从宏观上来看，油画本不是中国的本土艺术，故中国人画油画似显底气不足。而从微观上察之，今天中国画家要么习惯于体制的约束，要么热衷于如何挣钱，大多懒于思考哲学、自然科学等形而上的问题。因而在中国，艺术家鲜有心存推动世界艺术进步者。不过，底谓先生或许是个例外。他正在用自己坚实的实践和深入地思考，努力开启人类艺术又一个“精神优先”的时代。

《洗涤波洛克的垃圾滴画》布面丙烯画 60X40cm  2018

【题解】杰克逊·波洛克1912年出生，美国人。他把棍子或笔尖浸入颜料罐中，然后把颜色滴到或甩到钉在地上的画布上。其廉价的作图游戏，被艺术品“诈骗商”冠以所谓“抽象表现主义”。2015年，他的垃圾作品《1948年第5号》虚涨至1.4亿美元。但他画有三大致命问题：1）没有技术含量；2）没有创意，纯属偶然；3）没有思想内涵。故是地道的伪艺术品。

瓦西里·康定斯基（1866－1944）恐怕是世界美术史上迄今唯一在获得法律、经济学博士学位后，转而投身绘画艺术事业的大师！他出生于俄罗斯，27岁结束学业，开始在大学传授法律，3年后辞职移居德国慕尼黑，并在那里开始了自己的绘画艺术生涯。1900年进入慕尼黑艺术学院师从弗朗茨·冯·斯塔克学习 绘画。3年后开始了历时4年欧洲和非洲现代艺术的考察。随后他定居慕尼黑，全身心投入了他的艺术研究与实践。即便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他回到俄国，以及最后定居法国直到生命的尽头，他都没有偏离过自己的艺术事业。

可以说，康氏在绘画界的出现，就好像是上帝为改变人类造型艺术发展轨迹而派来的使者。他仅花了几年的时间，就掌握了标志人类写实造型艺术屋脊的印象派绘画技法，且将后印象派象征主义的造型特征表现得淋漓尽致。然而，是什么原因令康氏很快就对印象派描摹自然的绘画方式失去了信任呢？这是因为这一时期，自然科学在电磁学、光电效应乃至量子力学方面的研究表明，人类可触摸、感知的物质并不是万物之全部；而那些人类无法触及感知的微粒子、射线、引力场等等，才对万物的形成具有更加深刻的决定性作用！这样的事实令康氏非常沮丧。因为他无法容忍人类的造型艺术居然是在表现万物的一些零碎的表象，而对那些本质性的东西无所问津。

于是，康定斯基决意去探索和发现全新的绘画规律。他开始关注毕加索的立体主义、马蒂斯的野兽派，实践那些抛弃具象的表现方式，组建“青骑士派”绘画组织，甚至出版了《青骑士年鉴》。需要说明的是，所谓“青骑士派”，并不是像以前的印象派等艺术组织那样，以某种绘画理念为所有成员共同追求的目标；相反，青骑士派中的每一位成员都有自己的绘画追求，但他们都力求与“过去”决裂。康氏甚至还与人合作，创办方阵艺术学校，传授新的绘画理念。与此同时，康氏的绘画开始脱离对客观形象的真实描绘，逐渐以符号式色块及大幅度的形体流动来造型。为摆脱固有形象思维的束缚，康氏创造性地从音乐艺术的旋律、节奏等规律中寻找养分。不过这种“弃绘画之长，扬绘画之短”的努力显然并不怎么成功。后来，他索性向几何学“求助”，直接将几何学中“点、线、面”概念引入绘画创作的构图布局里，甚至将这三者固定为创作的基本元素，并形成其最为典型的绘画风格。

康氏是一位非常伟大的理性画家。他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让世人意识到，人类理性所把握到的那些“恒定”的抽象概念或认识，才是绘画艺术需要应用的形式。为达到这一目的，他不断著书立说，相继出版有《论艺术的精神》、《艺术中的精神》、《形式问题》、《具体艺术》等著作，并长期从事抽象绘画艺术教育。康氏在他的著作《点·线·面》中这样写道：“现在绘画已经达到了必须要求对服务于绘画目的的绘画手段作一种精确的、纯科学的考察的程度，没有这样一种考察——既不是对艺术，也不是对公众——就不可能在这方面有所进展。”毫无疑问，康氏是要用自己的努力，探索出一种全新的绘画造型方式！

康基定斯的伟大之处在于，他从理性上揭示了人类经典绘画技法中，屈从于对客观物象的描摹，而忽略了人类精神本身所具有的抽象能力，于是开启了现代绘画艺术之先河。然而，他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那就是他不该将传统优秀的造型技法彻底抛弃掉。正是这一缺乏包容性的错误，不仅令他的理论很快又被其他理论所抛弃，而且给现代绘画乃至后现代绘画的“垃圾化”提供了负能量！

“现代抽象”康定斯基作品

我曾见到许多人将现代抽象绘画称作“印象派”，而这完完全全属于张冠李戴。因为印象派，尤其是前期印象派，是人类绘画史上写实技法的顶峰，与抽象绘画乃风马牛不相及。而若问及怎样区分不同时期的油画作品时，绝大多数人都一脸茫然，完全无法指认放在自己面前任意一幅油画的风格，大约属于哪个时代。似乎那是一件非常专业的事，寻常人等难以为之。其实，大致区分西方绘画不同时期的风格并不难，只要我们了解了西方绘画“形式”和“内容”这两条发展变化的基本进程，就很容易区分出自原始岩画以降，不同时期西方绘画的特征了。

现在我们就一起到西方绘画的长廊里，进行一次简约考辨吧：

原始时期（公元前13000年前）：洞穴岩画，技法为用线条勾勒形象，填以颜色，技法粗糙。内容多以动物、狩猎为主。

原始时期洞穴岩画

古埃及时期（前25世纪—前10世纪）：在原始时期的基础上，绘画形式转为壁画，技法趋于细腻。内容开始包括人类的生活，如宗教祭祀活动等。

古埃及壁画

古希腊时期（前10世纪—前1世纪）：在古埃及时期的基础上，绘画形式由壁画扩展至陶器。技法依然采用线条和填充色。内容依然以宗教祭祀活动为主，同时包括荡秋千、舞琴、农耕等日常娱乐和劳作。

古希腊陶器绘画

古罗马时期（前1 世纪—5世纪）：在故希腊的基础上，绘画形式方面，物体造型开始逐渐摆脱线条对形体的概括，代之而起的是用深浅不同的色彩来表现亮部和暗部，以强调形体的立体感。色彩的深浅是通过加白色或黑色来实现。内容方面扩展到了战争类历史题材。

古罗马时期的画

中世纪前期（5世纪—15世纪）：形式和技法基本与古罗马一致，但绘画内容几乎全部转向严肃的宗教题材。

中世纪宗教绘画

文艺复兴以后（中世纪后期，包括巴洛克、洛可可、浪漫主义、现实主义等时期，15世纪—18世纪）：绘画形式由壁画扩展至独立画幅的油画。造型趋于细腻，开始精确使用“近大远小”的“透视”技法，并通过对“投影”的描绘来强调物体的立体感。色彩表现依然停留在参入黑色或白色来表现物体的明、暗变化。内容上大量出现人类的日常生活场景及日用品水果等景物。即便是表现宗教题材，亦具有一定的生活气息。

文艺复兴时期油画

印象派前期（19世纪前叶—20世纪前叶）：造型继承了文艺复兴以后的基本技法，但开始排除在色彩里参入黑色或白色来表现物体的明、暗，而是以光学理论中的“对比色”（红对绿、蓝对橙、黄对紫）和“冷暖关系”来表现。而且环境色开始对物体的本色产生影响。内容开始由人类生活大量拓展至自然风光。画面效果几乎逼近彩色照片。

印象派绘画

后期印象派（19世纪后叶—20世纪前叶）：内容与技法基本延续印象派前期，但造型开始简约，追求主观意向。

后印象派绘画

现代绘画（20世纪前叶—20世纪中叶）：开始脱离中世纪以后的造型技法，反对描摹客观物质的真实形象，以近似原始的方式，即用线和色块来表现主观的美感形式。

现代绘画

当代（后现代）绘画（20世纪中叶—今）：反对所有经典绘画，打破所有艺术领域的界限，将艺术混同于日常生活，将艺术品混同于日常用品。将艺术的表现混同于某种概念的陈述。

当代伪艺术

    这就是西方绘画史的基本发展形态。如果读者感到，上述“快餐式”地把握西方绘画不同时期的特征仍有一定的难度，那么你可在网上调取相应时期的作品加以对照，便再也不会面对西方绘画而莫名其妙了。更重要的是，即便同是出自今人之手的作品，你也清楚其应属于哪个时期的风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