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万物中介律》中篇/第七章/第二节//底谓 著
2022年01月22日16时07分31秒
第二节 人,是令客观事物为己所用的中介

第二节  人,是令客观事物为己所用的中介

 

在我们能够以比较现实的心态看待人类认识活动以后,接下来我们必须说明的是,人类不仅是多细胞生物,而且还是多器官、多系统相互依存的生物。因此,人类的思维与实践,在很大程度上也依赖于除神经系统之外其它器官(如心脏、肝脏、肾脏、肺、肠胃等等)以及各类系统(如血液循环系统、泌尿系统、消化系统、内分泌系统、免疫系统等等)的支持。从绝对意义上来说,人类的神经系统是不能独立完成发现、思维、实践乃至创造文明的。不过,由于人类的发现、思维、实践活动主要由神经系统的运作方式所决定,因此,我们不得不将其它器官、系统的作用予以弱化甚至忽略,以确保我们的讨论不至于陷入不着边际的浩瀚之中。

从人类神经系统的整体结构来看,“大脑神经”其实是处于感受神经群(感受器、传入神经)和行为神经群(传出神经、效应器)两者之间的“中介”体。


不同的感受器将外界和体内的六类刺激,“翻译”成感觉信号,通过传入神经,输送到大脑;大脑将最有力于人自身生存的思维结果,通过传出神经,发送给效应器,以调整自身与外界事物的相处方式。比如下列三个惯性神经结构最终引发了一种行动:

1.水里的鱼在阳光照射的作用下,通过人类的视觉感受器传送给大脑。大脑将之与祖先们吃鱼(或以往吃鱼)的大脑神经惯性结构相结合,形成了一个这里有鱼可吃的惯性神经流。于是,大脑将这一信息发送给效应器,促使腿脚走向水边并抓鱼吃。

2.没有良好的游泳技能,人是会被水淹死的。这是感受器(亲眼目睹或听长辈警告)传输给大脑的信息,并使大脑产生了一个惯性神经结构。大脑将这样的信息发送给效应器,于是人便不敢走入水的深处。

3.树叶、树干等掉进水里是不会沉没的,这是感受器(亲眼所见等)传送给大脑并使大脑产生的第三个惯性神经结构。

大脑里这三种惯性神经结构在“水”的共享作用下,得到了贯通,并在即能“吃鱼”又不会被“淹死”的“惰性动力”驱使下,形成了借助树木到深水区去抓更多的鱼吃这一全新的惯性神经结构。也许,这只是偶然的一次“联想”,但它一旦出现,便改变了人的生存方式。

上述这些虽然只是些公式化的描述,人类文明行为的进步必定远比这复杂且缓慢得多。不过,其基本模式却是相同的。

其间,鱼被人抓来吃掉,虽然改变了“鱼”这一客观事物的发展进程,但却只是简单地提供了人继续生存的可能,因而人的行为在这里与动物的行为没有什么两样。然而,当人将木头放进水里作漂浮物,使木头成为人漂浮在水面上的中介,人类的文明便开始出现了。因为,在这里,人类的大脑,不仅仅是感受器和效应器的中介,还通过效应器,使木头和水聚合在了一起,因而使人成为木头和水关系变化的中介!

试想一下,一根生长在山上的树干,如果不是人将它采伐并投入水中,它恐怕到腐烂也不会入水的。是人改变了它与周边事物的相互关系。而人之所以会改变树干的存在方式,是因为人的大脑,改变了原有的惯性神经结构,从而以“错误”(全新)的惯性神经信号,驱使效应器,有目的地造成周边事物的相互关系发生巨变。


我们现在很难具体复原,人类是怎样由以木质物在水面上漂浮,发展到今天制作万吨巨轮乃至航空母舰的心路历程,但我们有十分确切的证据表明,人类在水上漂浮的文明进程中,最先创造出来的并不是我们熟悉的木板船,当然更不可能是轮船之类的庞大载体,而是将一根很粗的树杆,劈去一侧,用剩余的一侧(半圆柱型)掏挖成独木舟。《易经》中有“伏羲氏刳木为舟,剡木为楫。舟楫之利,以济不通”,就是最有力的证明。所谓“楫”,就是我们今天所说的“桨”。世界上已知最早的独木舟是在北欧荷兰格罗宁根(Graningen)的庇斯(Pesse)地区发现的,碳测年代为公元前6315年±275年。而独木舟并非欧洲的专利,我们的祖先,那时并没有机会远渡重洋,到荷兰去学习独木舟的制作方法,但却同样也制作出了十分卓越的独木舟。出土文物表明,至少在公元前5600到5700年前,浙江杭州市萧山一代的先民就已经能够制作出独木舟了。在这一地区的跨湖桥遗址发现了长5.6米长的独木舟。

成书于战国时期的《世本》中有言:“古观落叶因以为舟。”[1]意思是说,古人从树叶落入水中,漂浮于水面上的现象得到启示,从而造出了船。我们不能确定《世本》作者的这一判断是否与古人创造舟船的原始思路相符,但战国时期的人较我们更接近三代以前者,因此更易理解那时人们的思维习惯。试想,在人类文明尚未进入锯木为板的时代以前,人们只会用锄头刨土,即所谓刀耕火种,人类的感觉系统在大脑神经系统中建立起来的惯性神经结构,也只能是漂浮着的落叶、草木、羽毛、水鸭之类,以及将树木上枝枝桠桠砍去。即便有“漂浮”、“搭载”等共享神经区域使这些惯性神经结构发生了重组,也只能是把完整的木头挖成凹形制作独木舟;不可能创想出木板船、帆船之类具有一定装钉契合工艺的水上交通工具。换句话说,即便有这样的创想,也无法使之成为现实。这就是为什么,居住在地球不同地区的人类,会不约而同地创造出十分类似文明之路的原因。因为同一时期,地球表面所具有的物质形态大抵相同。《淮南鸿烈》中有云:“见窾木浮而知为舟,见飞蓬转而知为车,见鸟迹而知著书,以类取之。”[2]可见,人们的许多创造都是因某种类似引发的。而“类似”恰恰是“大脑共享神经区域”的特征。

人造物的出现,意味着人类大脑惯性神经结构间共享神经区域的重组作用,开始通过传出神经引导人类的行为,将外界事物,按照人类的需要加以改造。其重要意义之一是,人造物成为人类与其它事物发生关系的新中介,其提高了人类适应自然的能力:

  当人类创造了舟船,便不再因水的阻隔而无为兴叹;

  当人类懂得用火冶炼矿石,便打造出坚硬的武器,制服各种动物。

  当人类制造出蒸汽机,便具有了超过自身力量千百倍的力气。

  当人类创造出了语言文字,便打破了生命的时空局限,使前人的经

  验不再随着死亡而消失,实现了知识不断积累的代代相传。

  当人类用三棱镜分析出光谱,并了解了光谱与不同元素的天然关

  系,便能够通过光的形态,获悉外太空星球所含的基本元素。

  ……

其实,每一件人造物的出现,都改变着人类与其他事物之间的关系。今天的人类不仅可以凭借自己的创造物登上月球,而且还可以深入海底;不仅可以解析原子,而且还可以剖析人体内部。

尽管如此,我们依然很清楚,今天的人类对于自然的了解仍然是少得可怜!比如,我们迄今还不知道外太空究竟有些怎样的事物?宇宙的前生是怎样的?生命是源于怎样的机理而形成的?我们甚至不知道有怎样的方法可以让自己多活100岁?更不知道,人死后如何能够复生。

于是,我们接触到了人造物出现的另一个重要意义,即每一人造物的出现,都参与到了激发人类感觉接受器的活动之中,因此扩大了人的感觉范围。例如:



[1]【明】冯复京所著《六家诗名物疏》中引用。

[2]《淮南鸿烈解》卷十五 【汉】高诱注。


我们现在很难具体复原,人类是怎样由以木质物在水面上漂浮,发展到今天制作万吨巨轮乃至航空母舰的心路历程,但我们有十分确切的证据表明,人类在水上漂浮的文明进程中,最先创造出来的并不是我们熟悉的木板船,当然更不可能是轮船之类的庞大载体,而是将一根很粗的树杆,劈去一侧,用剩余的一侧(半圆柱型)掏挖成独木舟。《易经》中有“伏羲氏刳木为舟,剡木为楫。舟楫之利,以济不通”,就是最有力的证明。所谓“楫”,就是我们今天所说的“桨”。世界上已知最早的独木舟是在北欧荷兰格罗宁根(Graningen)的庇斯(Pesse)地区发现的,碳测年代为公元前6315年±275年。而独木舟并非欧洲的专利,我们的祖先,那时并没有机会远渡重洋,到荷兰去学习独木舟的制作方法,但却同样也制作出了十分卓越的独木舟。出土文物表明,至少在公元前5600到5700年前,浙江杭州市萧山一代的先民就已经能够制作出独木舟了。在这一地区的跨湖桥遗址发现了长5.6米长的独木舟。

成书于战国时期的《世本》中有言:“古观落叶因以为舟。”[1]意思是说,古人从树叶落入水中,漂浮于水面上的现象得到启示,从而造出了船。我们不能确定《世本》作者的这一判断是否与古人创造舟船的原始思路相符,但战国时期的人较我们更接近三代以前者,因此更易理解那时人们的思维习惯。试想,在人类文明尚未进入锯木为板的时代以前,人们只会用锄头刨土,即所谓刀耕火种,人类的感觉系统在大脑神经系统中建立起来的惯性神经结构,也只能是漂浮着的落叶、草木、羽毛、水鸭之类,以及将树木上枝枝桠桠砍去。即便有“漂浮”、“搭载”等共享神经区域使这些惯性神经结构发生了重组,也只能是把完整的木头挖成凹形制作独木舟;不可能创想出木板船、帆船之类具有一定装钉契合工艺的水上交通工具。换句话说,即便有这样的创想,也无法使之成为现实。这就是为什么,居住在地球不同地区的人类,会不约而同地创造出十分类似文明之路的原因。因为同一时期,地球表面所具有的物质形态大抵相同。《淮南鸿烈》中有云:“见窾木浮而知为舟,见飞蓬转而知为车,见鸟迹而知著书,以类取之。”[2]可见,人们的许多创造都是因某种类似引发的。而“类似”恰恰是“大脑共享神经区域”的特征。

人造物的出现,意味着人类大脑惯性神经结构间共享神经区域的重组作用,开始通过传出神经引导人类的行为,将外界事物,按照人类的需要加以改造。其重要意义之一是,人造物成为人类与其它事物发生关系的新中介,其提高了人类适应自然的能力:

  当人类创造了舟船,便不再因水的阻隔而无为兴叹;

  当人类懂得用火冶炼矿石,便打造出坚硬的武器,制服各种动物。

  当人类制造出蒸汽机,便具有了超过自身力量千百倍的力气。

  当人类创造出了语言文字,便打破了生命的时空局限,使前人的经

  验不再随着死亡而消失,实现了知识不断积累的代代相传。

  当人类用三棱镜分析出光谱,并了解了光谱与不同元素的天然关

  系,便能够通过光的形态,获悉外太空星球所含的基本元素。

  ……

其实,每一件人造物的出现,都改变着人类与其他事物之间的关系。今天的人类不仅可以凭借自己的创造物登上月球,而且还可以深入海底;不仅可以解析原子,而且还可以剖析人体内部。

尽管如此,我们依然很清楚,今天的人类对于自然的了解仍然是少得可怜!比如,我们迄今还不知道外太空究竟有些怎样的事物?宇宙的前生是怎样的?生命是源于怎样的机理而形成的?我们甚至不知道有怎样的方法可以让自己多活100岁?更不知道,人死后如何能够复生。

于是,我们接触到了人造物出现的另一个重要意义,即每一人造物的出现,都参与到了激发人类感觉接受器的活动之中,因此扩大了人的感觉范围。例如:



[1]【明】冯复京所著《六家诗名物疏》中引用。

[2]《淮南鸿烈解》卷十五 【汉】高诱注。


其实,每一件人造物的出现,都改变着人类与其他事物之间的关系。今天的人类不仅可以凭借自己的创造物登上月球,而且还可以深入海底;不仅可以解析原子,而且还可以剖析人体内部。

尽管如此,我们依然很清楚,今天的人类对于自然的了解仍然是少得可怜!比如,我们迄今还不知道外太空究竟有些怎样的事物?宇宙的前生是怎样的?生命是源于怎样的机理而形成的?我们甚至不知道有怎样的方法可以让自己多活100岁?更不知道,人死后如何能够复生。

于是,我们接触到了人造物出现的另一个重要意义,即每一人造物的出现,都参与到了激发人类感觉接受器的活动之中,因此扩大了人的感觉范围。例如:

  远洋船舶的出现,使人类感知了地球的圆形。

  望远镜的出现,使人的视觉变得更加遥远。电子显微镜的出现,令

  人们可以观察到原本看不出的东西。

  电话的出现,使人们可以听到千里之外的声音。

  电视的出现,使人们可以看到万里之外的形象。

  高速摄影机的出现,使人们可以看清蜜蜂翅膀飞动的姿态。

  感光胶片的出现,使人们感受到了看不见的X光的存在。

  Internet 的出现,使人们感到天涯若比邻。

  ……

由于人造物被创造出来后,直接参与到了刺激人类感官的环境之中,所以,便成为人类感觉客观事物的新平台。这就犹如我们攀登悬崖,每次新建立起来的固定装置都成为通向更高境界的起点。因此,当人类神经系统的感受器将包含人造物及其作用的信息传送给大脑,并在大脑神经系统中建造起更多的、全新的“惯性神经结构”和“共享神经区域”,便给在大脑里构筑起更为复杂的体系提供了可能性。例如:

  当我们有了独木舟,掌握了用锯子切割木板的技术,了解了木板的

  拼接方法等,人类发明木船的时机也就基本成熟了。

  当人们懂得了盆状物内空气的漂浮作用,掌握了冶炼金属、制作焊

  接钢板技术,发明了蒸汽动力技术,并将之与木船航行特征结合起

  来等,发明轮船的时机就到来了。

  当人们发明了飞行器、掌握了核动力、制造了装甲车、拥有了无线

  通讯工具等,发明航空母舰的时机也就不会太远了。

显然,当人们在发明一件新生事物时,其实已经拥有了创造这一新生事物的所有部件,人们所要做的就是按造大脑共享神经区域形成的全新的惯性神经结构流的“指令”,将它们组装起来。

 

事实上,不仅人类创造的新事物是延续已有事物向前发展的,即便是自然界其它事物,同样也是如此发展的。例如,当某一空间内既有“氧”原子存在,又有“碳”原子出现,那么一氧化碳和二氧化碳分子的形成就是难以回避的了。反之,如果这一空间中只有“氧”原子和“氢”原子存在,无论它们怎样变换,最多是形成了水,永远不可能出现一氧化碳或二氧化碳。

从这个意义上来讲,辩证唯物主义提出 “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人类认识模式,是符合人类神经结构运作规律的。不过,这一认识规律之所以在人类创造文明方面缺乏动力,原因在于其所强调的“认识”中,着重强调了人类大脑了解自然的能力,却忽视或弱化了人类大脑重组自然的能力。

如果,我们将人类的实践过程视作是“感知”和“实施” 共同参与的话,那么人类的“认识”就必须是大脑“综合重组”感知材料的过程。然而,“认识”这一概念天生不包括“重组”、“变更”、“创造”等内涵,因此,为了能使人们更加准确地把握人类缔造文明的认识一般模式,我们有必要将之变更为:

实践——认识——创想——再实践——再认识——再创想

 

这一文明缔造的认识模式,如果用宇宙基本模型来表达,就可描摹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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